幸福

你是我的幸福嗎？為何幸福讓人如此憂鬱？

 

口裡不斷哼唱著昨晚聽到的曲子，旋律盤據著我的思緒，點這首歌來唱的，是個正在熱戀中的女孩，她握著麥克風，在昏暗的包廂中唱得深情，所有人都為她喝采，包括我，趁著酒意，我把含在眼眶的淚水當作只是激動而已。

 

總是在事情發生已久之後，才有人告訴我，而這些遲來的真相，往往與你有關，問過你，為何不告訴我，為何不是從你口中聽到那些事？你只說，因為我不需要知道，一下子，就把我從你的身旁推得遠遠，直到世界的邊緣。

 

我們曾經很快樂，這是不能否認的，當我發現你和我因為同一件事情而開心，為了同一件事情而生氣，我就知道了，已經停不下來，喜歡，喜歡你，只是這株新芽，在它剛萌發時，就已決定了枯萎的命運。

 

每當你用那毫無罪惡的雙眼看著我，我以為自己和你之間沒有隔閡，但馬上，你說出的言語卻像一把刀，切開了通往你心中的橋樑，我看著眼前的崩壞，除了掩面哭泣，無能為力，飛得越高，摔得，也愈重。

 

如果與你在一起，是這麼的讓我痛苦，總是戰戰兢兢，害怕說錯話，那麼，為什麼還要在一起？連旁人都看得出來，我們並不像一對，我又何苦欺騙自己這只是他們不懂？

 

有人很心疼我，要我別傻，在輸掉全部之前，趕緊認賠殺出，因為你，她們氣我，她們說再也不想管我，如果可以，我也想如同她們所說，狠狠地忘掉你，離開你，因為我也厭煩了，做她們口中的愛情瞎子，但在心中的另一邊，卻還是想相信，你是上天派給我的考驗，如果熬過，幸福就會來到，如同電影所上演的。

 

你說，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麼辦？聰明如你，自傲如你，你會怎麼抉擇？嗯，我知道，你會離開，因為對你來說，燙手的東西絕對不要碰，一旦受傷，你會逃得遠遠的，即使嘴上說沒事，你最愛的，是自己。

 

握著你的手，也像握不住，抱著你的人，像是抱著一具軀殼，已經不見了，你的心。

 

也許我只是在等，等著你下一次，不經意地，或是故意地，再推我一把，然後，我便可以從邊緣跌落，墜落，在漆黑的深淵，即使淚水往上飄，但我的靈魂，卻只想下墜，最後，連我，也認不出我……

 

只記得那句話……

 

你不是我的幸福。

 

 

贈　妳